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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9-8-30 06:43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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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小刘,兜兜和阿美
本帖最后由 schneider_chan 于 2009-8-30 21:28 编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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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春节来了。03年的春节,进公司已经2年了,感觉好像很快,一眨眼的事情。
: a; H- z' ~5 }% O* r! E: N2 e 这2年里,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。自己给自己总结一下,2年里,首先能力是提升了,这点毫无疑问的。另外,1年做到research team leader,1年做到顾问,这个成绩,可以了。还有就是收入,明显提高了。现在每个月平均下来,毛估估4-5K。2年前还是2K,长得不算快,但也不算低。接下来做顾问了,如果一切顺利,收入还会增加,而且有可能会翻倍增加,前景大好。
$ W2 T) }, q% c8 H3 j 每年春节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,忙忙碌碌一年,总算能彻底休息。而且我也不喜欢跑亲戚,有些关系不是很近的亲戚,能不去就尽量找借口不去。按惯例,小年夜兜兜来我家吃年夜饭。年三十,阿大带了老婆孩子来给爸妈拜年。今年似乎大家都很不错。兜兜的生意一直很好,他也给自己攒了三十多万的老婆本。在03年的时候,上海房价还没起来了,三十万,绝对巨款啊。' S' \# {+ x, O3 ^3 X# _
阿大也很好,升职了,警长了。在警界,像他这种不是从警校出来的人,能在28岁做到警长,也是属于绝对可以了,生活属于绝对清爽哦。有人可能说,你们家老头子不是在警察部门里有关系吗?当初阿大不是被保送进杨浦分局吗?其实,关系这种事情,只是在你进门时有用,真正进去了,你就会发现,人人都是托关系近来的。不管是社会上来的,还是从警校里来的。什么某人是某派出所所长的什么亲戚,这种关系绝对属于不到位的。你会发现,通过分局局长,政治处主任的关系近来的人,就在你身边,就是跟你每天搭班的人。这时候,什么关系都不管用了,就看自己怎么混了。我一直认为上海这个城市和其他地方比,特别是和北方二三线城市相比,最大的好处就在于,上海这里还是比较讲游戏规则的,还是比较尊重个人能力的。6 K! k9 c8 A9 s$ [
有些北方朋友会拍着胸脯跟你讲:“放心!我姐夫是这里的派出所所长,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搞定的!”这种话,在他们那里或许是管用的,但是要在上海,我肯定会跟他讲:“朋友侬帮帮忙,老派又伐是万能哦!!老派我见了多了,小事情或许还能帮个忙,大事情,想都不要想。上海这么大,谁管得着谁啊?!”/ K8 m# v! |5 Z! j
顺便提一下这次严打,大家都讨论了很多了。SN是绝对不要去了。这次绝不是简单地为了世博,背景很深的。连阿拉阿大都说:“娘错B,各次绝对是发B疯了!”他从警这么多年,也没看见过上海有这么大规模,持续时间这么长的扫黄。据说,内部材料上,把20种服务项目都列在打击对象上。阿大自己在扫黄,但是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猛地来扫,只晓得执行命令。说冲谁就冲谁,么还价哦。而且有时候还是跨区冲,这种时候被弄进去的人最不合算了,比如说你在静安,但是长宁的CT把你弄进去,你要找关系都来不及。就算找到关系,也不一定有用的。还是那句话,上海这么大,谁买谁的帐啊,谁认识谁啊。除非你的关系不是区级模子,是市级模子。市级模子的关系嘛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但是话又反过来说,如果你跟市级模子的关系很到位,你还会在6-8块的SN里混吗?大家太平点吧。+ e! g8 \ M, x# h5 N( p, y+ B
以上言论,不代表双喜及双喜身边任何人的观点。大家懂就好。
7 i2 p4 z+ I; x9 Q% B 年初三,我没跟父母去跑亲戚,和兜兜,小刘出来碰头了。小刘在那家新公司也半年了,做得好像一般,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。
( m2 S4 h" r& ^* U8 m6 ^ 我:“侬现在哪能啦?看侬副样子度灵伐灵嘛。”: X2 X. h4 N: F& G6 I- [
小刘:“哎,伐谈了,公司关系复杂,难弄啊。”
" W1 ]; }% a! g: q& I 兜兜匝劲了:“港册来听听,酿我也晓得晓得白领哦生活到底是哪能啊。”
& r6 a/ _; r2 u O' \7 `* w6 e 小刘:“侧那,侬BY纯粹就是轧闹猛⑴,一眼也么同情心啊。”3 W2 F) x( T4 \
我:“港册来听听呀,阿拉帮侬谋划谋划。”
* a& C& t4 `. }" d3 H 小刘:“我现在抬头是销售经理,实际上就是小兵一哦。上头有一哦老家伙,了该公司晨光蛮长了,伊拉几哦宁基本把持了公司销售部所有渠道,对我总归有眼看伐惯。乃我帮老板之间哦联系都切断了,有撒事体,基本上都是伊拉帮老板联系。”3 ^4 z, d- _% d' X- A( f6 R
我:“各也是老正常哦咯,侬是新宁呀。”% [, ]. f* m) M; v, \
小刘:“总归伐色一。已经发生过两趟了,明明是伊拉做错事体,全部赖了我头上。侧那。”
, X- U. q* P# o5 j5 _5 [ 兜兜:“帮老BY嘎老乱啊,我帮侬寻几哦东北宁好伐?”& t b* w! A. d: J: W* H
小刘:“组撒?”
! [) V% c1 P. u7 o 兜兜:“请伊拉切顿桑活,一顿桑活下去,保证全部老实,太平。”# U* I. ]2 D( G3 v# D: i7 z
我:“侬帮帮忙!!伐要瞎来来哦。”
. j( }5 w7 D2 H, [1 j' C' Z 小刘:“侬各BY,就是么知识,么文化,就晓得靠暴力解决问题。”+ b8 d9 o3 S k2 I
兜兜:“各么侬港哪能办啦?”
* Q; m5 K- T! D* D 小刘:“我了该想,是伐是再寻家宁家,跳槽算了。”
, S' f; x! V: r$ z/ ]( p# q 我:“侧那,侬只思路也一塌糊涂,也伐比兜兜好到阿里的去。天下乌鸦一般黑,做东家不如作西家,随便哪一家公司都有斗争哦。侬第一天上班啊?”小刘低头不响了。
# f s9 l y# w6 a) h+ P$ y8 c6 A 兜兜:“小姜刚了对,逃避伐如斗争。我当年了改白茅岭,有两哦BY伐要特凶噢,最后哪能,还伐是都被我斗趴下了。”我跟小刘同时看看兜兜。/ f A4 P. I; [
我:“兜兜讲话比较粗糙,但是道理是对哦。老监⑵帮公司么撒区别,只要了该里厢一天,就要斗一天。只伐过一哦是武斗,一哦是文斗。”
" Z/ S7 C. A) m" V 小刘:“侬意思是我继续坚持?”- h6 d+ V' W- l& h4 E# H
我:“继续坚持,侬BY有辰光就是伐肯动脑子,多动动脑子。”
' r3 P' S: q* k 聊了2个多小时,小刘家里来电话了,要他一定要去舅舅家报到,说人都到齐了,就等他。小刘么办法,只好拍拍屁股走人了。我跟兜兜又随便瞎扯了一会儿,忽然问他:“侬BY拿我当兄弟伐?”: | s5 ?+ A4 E7 X5 ^4 S3 F# D
兜兜对牢我穷眨眼睛。各BY心虚或者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的时候,就是这副表情。
1 ^1 Y. V8 p2 R% |$ O: i( x* p 我:“伐要装,侬回答我就可以了。” ^ I4 Y, N ?* H, Y; `
兜兜:“我侧那,各算撒意思啦?各种问题问出来,老伤宁心哦。”
/ I9 E: Z9 d" ?. N$ l5 d! V 我:“侬BY还伤心,坏料一只。”5 ^: V" P1 }7 [, d6 W" i) X7 L5 T2 w
兜兜:“到底哪能意思,侬港。”% K8 s+ A) _5 b4 W! x/ Y! v* V
我:“上次登了侬房间里,我就觉着侬有女宁了,但是侬BY一直伐承认。现在只有我帮侬了,可以港了伐。”
% s% X/ \1 U3 w. W' U) | 兜兜又对牢我,眼睛穷色。
+ N5 B) Z- V; M 我:“眼乌子有毛病啊?有话就港,有屁就放。”3 D- G9 Z7 p7 |4 ]( d* E! R
兜兜低头想了想,嘴巴里“啧啧”了半天,终于开口了。# P7 u: M1 l% f, E$ e
兜兜:“伐是我发肯港,而是迭桩事体实在特刮三了,特刮三了。”% o6 R' X8 S9 X) O
我:“港呀,噢哟,肚肠痒来。”
; M/ b% r0 D& M 兜兜:“好,侬听我港。阿拉老早初中隔壁班级,有只女宁,叫阿美哦,侬还记得伐?”
6 u4 ?; ` ^: z. N1 n4 ?* ^ 我:“记得,就是大奶呀。”
% Z7 t& @: ^0 x+ L k 兜兜:“嘿嘿,是哦。”
$ L; w# B6 }* Q2 x# b W& | 我:“侬伐会是帮伊混了一道伐?”/ K+ z" E, k# [8 N. I. n
兜兜:“是哦,么错。”2 \8 J* s. p- p& A3 l
我盯牢兜兜穷看:“哪能搭上啊?我离开初中嘎许多年数,都么帮伊有过撒联系,侬BY还登了安徽白茅岭登了几年,侬哪能会搭上啊?”
9 ~0 S/ l2 y. U( {' s2 X 兜兜:“嘿嘿,碰巧了,真哦是碰巧了。”
, w1 X5 U4 I7 O1 D* y/ {- q 我:“快港!!”* z7 E0 Q8 X7 ~, Q* s5 t
兜兜:“有天我了该五角场瞎兜兜,碰着阿美。我还伐好意思帮伊打招呼,么想到宁嘎倒是老主动哦帮我打招呼,各么阿拉就立了马路上聊起来了。么想到聊聊感觉蛮好,伊一眼也么咦避⑶我登过牢监,还帮我港么关系,只要出来就好。”
' f0 z) B3 i+ \/ I) r& G 我:“后头呢?”4 B) R4 |9 b: V' m' ?# N
兜兜:“后头嘛就互相留了电话,后来又出来碰了两次头,碰发碰发,就碰出事体来了……”
3 A) K/ r' s7 Z 我:“就碰到床上去了是伐?” 8 @2 S0 v. [3 a# Z- H: Z
兜兜:“哟,侬BY哪能谈吐像吐痰一样啊?特伐文明了。上海现在了该推广‘七不’规范,侬晓得伐?”
* I5 J# `% i8 W( Z5 H5 h( @) C6 Y 我:“滚!侬了该我面前谈谈吐,侧那。”
! y, t. N( h, t" l 我们嘻嘻哈哈开玩笑,过了一会儿,我突然想起来什么,问他:“各么阿美晓得侬现在了该组撒伐?”
4 N# P& n' g+ c% a* _ 兜兜:“晓得,当然晓得,我还带伊来店里参观过来。”
3 D) G& b8 R9 Q3 }' M a. S! R 我:“辣手啊,只女宁可以哦。初中哦辰光,我就看伊蛮奔放哦,么想到现在越来越奔放了……”我又问:“各么伊现在了该组撒呢?”
0 v3 D! p( H& x9 n. L$ b 兜兜:“好像么撒事体做,就混了还。”
: J! p3 r, B2 w. w( y( k' U; _ 我想了想,又问:“各么侬BY组撒前头吞吞吐吐啦?帮阿美轧朋友,有撒伐好意思啦?”
- c9 [; H, f- _ 兜兜:“因为……因为阿美有老公哦。”
5 ]1 a1 j$ r) c1 u; t- v 我倒抽一口凉气,半天才讲:“拿两嘎头辣手噢,真哦辣手。各事体是伐是搞了特度⑶了啊?!”
. F2 p. x% h+ m9 v) W 兜兜低下头,不响了。
9 `1 y' |% A1 B" q 我:“各么侬哪能想哦啦?”* C4 t t& O+ n6 F
兜兜:“老实港,一开始我根本伐晓得伊结婚了,伊阿么港过。我当时哦想法就是有女宁送上门,有撒伐好。后来辰光长了,我对伊好像有眼感情了。现在晓得伊结过婚了,心里蛮矛盾哦,我阿伐晓得该哪能办。”
1 i, @- Z% [+ z+ F4 ?7 e5 U/ d# u 我:“各么伊有老公,哪能还会帮侬搭了一道哦啦?”# }7 n8 }8 Z' r, g2 A5 J
兜兜:“伊帮伊拉只男宁有问题哦。只男宁好像外面有姘头哦,伐大回去哦。”; Z; f/ L: n, w, n7 Q
我:“只男宁做撒哦?”( O/ x- [' z3 e9 |0 K" C
兜兜:“只男宁做眼小生意,也么撒花头。我都已经调查过了,要弄伊,分分钟哦事体。”/ _$ A6 K4 c. c# @0 D, X
我:“侬BY伐要为了女宁骨头轻⑷。好聂节⑸刚刚过了么几天,又伐色一了是伐?”
* X/ O. D/ D& V2 h! U; d 兜兜:“噢哟,么呀。侬BY现在弄得来像白茅岭教官一样,准备帮我打⑹脑子啊?”
v4 t& H) h1 _+ G 我斜眼看看兜兜:“哼哼,我看侬离出事体伐远了。”% g; c4 G6 T+ E' _- \5 \
兜兜:“兄弟侬放心,我也伐小了,我也晓得,有钞票享受是桩好事体,伐会帮自嘎寻麻烦哦。”
8 r0 Q( I( ?$ f# A8 x 我:“侬子嘎看了办。我反正是劝侬帮阿美各桩事体上,要谨慎。”& _; @0 K1 m+ R+ f' G5 e8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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⑴轧闹猛:“凑热闹”的意思。
7 ^0 U5 E* w# S6 `. Y9 w! G⑵老监:“监狱”。
d3 [* k% Y. ]8 D8 K& p+ K; n⑶咦避:“嫌弃”。
^0 R) c& o+ m0 a⑷骨头轻:这个不用多解释了吧,大家都懂。但要说一点,同样的意思在上海话还能写成“西咯咯”。, l" }9 B; G& y: L
⑸聂节:“日子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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