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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BSALE[10]LBSALE[这个贴子最后由爱茹影随形在 2005/05/11 08:38am 第 2 次编辑]2 L/ o# g' `$ c6 `& F4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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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依然是一个下雪天,天气依然冷得我手发僵握不住笔.今天本来有一个初中同学的聚会,可是我没去,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下午有朴树的节目。不禁苦笑,什么时候我也成了一个不愿回顾过去一心一意向前看的人。
* V2 {+ x6 a5 M& k1 k, k$ D4 B, j3 K 于是现在,我深深悼念起一位不知去向下落不明的歌手。他是《那些花儿》里略带哭腔的陷在回忆中的人,他是《我去2000年》里吟唱“大家醉了,就我醒着,我真傻”的进退两难不知何去何从的人,他是《妈妈,我》中以支离破碎的声音喊着“生活是这么旧,让我总不快乐”的朋克,他是《那时花开》里说话犹豫不流畅,表演拘谨不够自然的张扬。
0 y! P" v: Y& N; I4 Q/ i$ _ 扳着指头,我们可以数出他一万条缺点,耍酷,说话太冲,不会笑,唱功欠佳,消沉颓废,等等等等。然而他一字一句唱得无比真实,字里行间都是我们清晰或不甚明了的少年心情。
& ~8 w, |: U+ Z0 C2 o 后来他便消失了,同出现一样突兀。再后来,过了很多年,直到我们的眼角眉梢都隐约有了成熟的轮廓,一张名叫《生如夏花》的专辑出现了。歌手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,于是我知道,他不会再出现了。因为一个人只能以一张脸示众,如今别人顶了他的皮囊,他自然是不会再出现,躲在哪个角落忿忿不平也说不定。
/ F; R8 Z V* i. C8 ^ 其实这种说法无关褒贬,正如有人消失会惹来一片唏嘘,有人出现也会带来几处欢呼。我哭我的,你笑你的,就是这样才热闹。没有对错的血腥。我只是想告诉大家,小心不要认错人,不要逼问眼前这个男人那个少年的去向,你看他尴尬的神情,或许,他根本不曾认识那颗真纯的灵魂,或是认识,而又忘记了。
3 P: s7 |6 A& ]9 B 说到这里,我想起了郑钧,那个从不试图与岁月对抗的神态慵懒的男人。他从不说成长,或者改变,或者坚守。但如此低调的坚持被他保存得十分完好。光阴也无从侵袭。于是无论几年过去,站在那里的郑钧总有喜爱他的人们熟悉的表情。一个喜欢他的娱记在一篇乐评中写道:
* M o) ^) K2 D! [1 b$ h “融汇了前所未有的商业性和流行性的专辑《郑钧》推出那段时间,每天看他在音乐频道上晃来晃去,心里隐隐有种感觉,这样的生活应该不是郑钧想要的,果然,传来了他与百代解约的消息,五大唱片公司的庞大压力和制作流程不适合他,他们要的是把这个别样的灵魂整个包装放在货架上出售,他如果默许,那他就不是郑钧了。”
( B# x3 Y! K: D 然而你永远无法期许那个唱《生如夏花》的说自己要赚钱的男人会这么做。# @2 z) V/ y& K' D0 L
你怀念从前那个人的单纯也好棱角也罢,或是年轻的倔强真实高傲不肯低头,还有内向封闭分外敏感的那个孩子,不要对着这个笑起来眼角有明显纹路的人唉声叹气,他如此无辜。再听一听《我去2000年》吧,盒带外面的套子上有旺盛的金色麦田,白色的封面,只在右下角不甚清晰地写了歌手的名字。歌词的第一页写着,“不说话,只沉没,这平淡的生活,这不快乐的生活,我的9W台灯”上面所有的面孔都模糊,只有歌词真实犀利。而面前的这个人,断绝了过去,成熟,面带微笑,说,生命好象夏天的花。只是,我不知道,他一遍遍强调自己正享受美好的状态,自己像一颗话梅,外柔内坚。这岌岌可危的坚持,离崩溃有多远。
3 s" v5 u6 a' O, R 有些事,越是解释得顺理成章,越是漏洞百出。有些人,越是觉得自己得其所,越容易疑窦丛生。* `2 W4 w( P4 b4 J+ H: y/ m! X Y
最后每个人都有个结局,只是踏破了玻璃鞋之后,你的小王子跑到哪里。
3 q( b7 y2 y9 ?$ \2 J 换个眼光欣赏这个男人吧,他与那个《我去2000年》的人无关,总拿两个人作比较,对谁都不公平。把他当作另一个人,再来唱唱赞歌,树纪念碑,说这个人给内地乐坛带来一股清新之风,说他不急功近利,不浮躁,说他的音乐中有广阔的想象空间和巨大的不可知性。只是,一颗心,固执地不肯出声。
! X. U1 d% N8 t0 h 四年的时间,足够一个人成长,也足够一个人颓败。逝者长已矣,来者犹可追。生者踩在死者的肩膀上,夏花也好,或是别的什么,都从那一把枯骨中汲取了养分。我们仰望这长大了的男人,掩耳不听从前那个少年凄厉高亢的喊叫。! p# `9 o; U4 V2 R( x. n2 q3 I: e6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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